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，坐在轮椅上，虽然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。
可是不管男人的气场，还是样貌，都可以看出，在年轻的时候，绝对是一个风流人物。
顾念盯着老爷子看，看着看着，就越看越熟悉。
老爷子看着顾念，也是慈祥的一笑：“念念，好久不见了。”
听着这苍老的声音，顾念猛的瞪大双眼，脱口而出：“裴爷爷？”
裴老爷子看着顾念，慈祥的笑着点头：“是我，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头。”
顾念看着裴老爷子，整个人直接震惊了，也惊呆了，整个人有些没办法反应过来。
孔先生和程清都疑惑的看着顾念。
司夜爵也惊讶的看着顾念：“阿念，你认识他？”
顾念看着裴老爷子，一脸的错愕，还有一言难尽。
她点点头：“认识，我在计算机方面的老师，也是我……医学方面的老师。”
顾念怎么都没想到，最后的人，竟然是她的老师。
是裴爷爷教会了她黑客，是裴爷爷教她会很多医术，可是……
顾念震惊而难受的看着裴老爷子：“裴爷爷，您没死，还有您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这一刻，顾念又感受到了背叛。
裴爷爷是她时候很亲近的人，真的跟爷爷一样慈祥和蔼。
可是章奶奶去世没多久，裴爷爷很快也就消失了。
再后来，就传了消息，裴爷爷去世了。
顾念一下子失去两个至亲，很是难过。
可是她完全没想到，死去的裴爷爷，竟然也还活着，还是策划着一切的人。
想到这个，顾念脸色微变，突然问：“裴爷爷，那个π……”
裴老爷子点头：“是我收的干孙子。”
顾念：……
想要爆粗口，可是对于敬爱的裴爷爷，她不出来。
但是反正，这心里就跟一万只草泥马在马勒戈壁的崩腾一样。
这种背叛，是顾念无法接受的。
裴老爷子：“他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。”
顾念扯了扯嘴角：“呵呵，我最敬爱的裴爷爷，都能设局这么一大圈子，还有什么没有的事呢？”
这一刻，顾念的心很难受，特别的难受。
这种被最亲近，最敬爱的人背叛。
竟然还能再一次体验到，她上辈子捅了银河系的马蜂窝吗？
裴老爷子看着顾念：“念念，爷爷做这一切，都是有苦衷的。”
顾念冷笑：“苦衷？我问你，我六个哥哥遭遇的困难，是不是你策划，让人做的？”
裴老爷子不否认：“是，那是因为……”
顾念打断他：“我妈妈假死，我被送去乡下，所有的一切，是不是你？”
裴老爷子点头：“是。”
顾念盯着裴老爷子看：“如果我不给你东西，你是不是要用一种精神药物，来折磨我，甚至要拿我当研究？”
裴老爷子与顾念对视，再一次承认：“是。”
顾念直接笑出声：“死老头，你特么做了这么多恶毒的事，你跟我苦衷，我去你个大头鬼的苦衷！”
什么苦衷，都不能伤害她的家人。
这是顾念最不能接受的事情。
裴老爷子看着顾念，慈祥的笑着：“你还是跟时候一样，脾气这么爆。”
顾念生气：“你别跟我时候，搞的好像我们很熟！”
而且他竟然还有脸。
顾念问裴老爷子：“你做这么多为什么？你当初培养我，又是为什么？为了让我成为你更优秀的研究品吗？”
她真的很想问裴爷爷，是不是没心？
还是从一开始的接近，就都是为了今天？
裴老爷子看着顾念：“念念，这些都是值得的。”
顾念：“值得？真是可笑，我杀你全家，一句做研究，为世界做贡献，你值得吗？”
简直就是在放狗屁！
想着，顾念突然问裴老爷子：“章奶奶知道你这么做吗？还是……”
还是章奶奶也跟裴老爷子一样，是知情者。
她跟妈妈，一直以来，就是她们养的一个研究品？
这个想法，让顾念心里十分难受。
她最敬爱的章奶奶和裴爷爷……
提到章奶奶，裴老爷子垂头：“她不知道，我……我倒希望她知道。”
顾念：“真的吗？”
裴老爷子点头：“真的，她不知道，也不会知道，我也不敢让她知道。”
顾念看着白发苍苍的裴老爷子，知道这个时候，他不会谎，心里顿时就舒服多了。
至少章奶奶是真心对她的。
少一分背叛，少一分伤害。
司夜爵低头看着顾念，她虽然愤怒，可他感受到了她的伤痛。
司夜爵问裴老爷子：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，阿念，是你看着长大的，看得出来，你也很疼爱